不是小号的小号 弄一些随笔所想
【23年更新】悬疑剧场签约观众
/职业剧非爱好者/小众领域开发员/
抽象自来熟贴脸学家
林深见路
“我回来了”
……
…
世界上每分每秒都会有人替你去死，只不过是活着的人无法想象的残酷，我们这个行业说实话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让那残酷发生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如果真的有一天事实披露在你面前，如你所见，也不会让它伤害你一分一毫，这就是我们警察要做的。
“当然…”罕见的艳阳天生长在西关这位前副支队长眼中，“像宫永年那类人，他们的去处只能有一个地方。”今天的阳光似乎是太过耀眼了些，又或许是这几日他根本没有闭过眼，此时此刻疲倦从深处袭来，没等着旁边一直静静守着的人盖过毯子，就沉沉睡去了，这次他的梦里没有枪声和血雨，只有此刻疗养院里灿烂的下午。
路铭嘉没有着急推他回看护房，而是又在毯子上盖了一件他的外套，继续坐在亭子边，像许多次他看向秦驰的目光，又与先前的许多次都不同，这一次的，是他零防备的样子，是他睡着的样子。他总是这样，认真又冷漠。即使在未失忆之前，这个人带着明艳的笑意，骨子里却是现实的冷漠，像一个包裹完好的“模范”，残酷的不近人情。彼时路铭嘉甚至从未想过能对着当时的中队长笑出来，那时的他也不知道浑浑噩噩却又异常“体面”的自己，能对着谁笑出来。
他的改变，又或者说他的重生，照亮了许多将明未明的夜，也带给了他许久不见的光芒。他站在防风林的深处，身后是迷雾身前是曙光，那一刻，路铭嘉认为警察就该是他这个样子。而此刻，他就是秦驰的样子。站起来把滑落的衣服掖过肩，拇指划过鬓角，秦驰没有醒来，眉眼静若恍如隔世，路铭嘉鬼使神差地靠近去些，他想起来当时在在防风林并未脱口的“想说”，想说什么呢？喜……信任哪，这并不是一个表白的好时候。看来像是睡熟了，他想…应该是的，我喜欢你。他在心里又说了一遍，看着看着，那眉眼就睁开了。
“你在我身上鬼鬼祟祟的干嘛呢？怕我死了？”
“是的，我就怕你死了”死前也是个糊涂鬼。
“…咱们回去吧，风大了。”不再看他的眼睛，就当看不见自己悄悄红了的耳根。
秦驰嘴角勾起不大的弧度，看着这个情到嘴边慌不择言的男孩，死了一回的人什么看不明白呢？
小路，印象中干干净净，又不甘心，就连他模糊不清的记忆里，公子哥也是从来没个笑模样，可能觉得自己不该仅仅就是这样，可又没人在意他。好像他本来就该那样。
到了晚饭的时候，路铭嘉并没有走，秦驰也早就醒了，“你怎么还不走啊。当队里是吃干饭的地方吗？”他总喜欢故意逗这个别人眼里不好惹的小公子，尽管秦驰知道，路铭嘉不是小公子，他也从来没反驳过自己的调侃，好像他对别人的气焰到自己这儿，就强行浇灭了一样。可是这次，他沉默的不同寻常，“……怎么了，我的命令…”
“秦队！你的命令，”
秦驰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个不知道怎么就被点着了的小子。
“您现在只是一个病号…我不需要再执行什么命令…”路铭嘉有种同样的感觉浮上来，是那种心口堵了棉花一般，这个棉花还是对面病床上的人一点一点塞进去的，“别把我只当做你的下属，我喜欢你啊。”
“臭小子…你这会儿怎么说得出来了呢？”
…
……
在秦驰住院疗养的这段时间里，路铭嘉三天两头往疗养院里跑，除了没有渎这个暂代副队长职的成分，他还多了一个新身份。
“秦队，我问过医生了您营养得跟上”路铭嘉正在把买回的苹果柿子，李子，栗子……一件件码在床边柜上，躺着的人噙着笑意看他，摇晃摇晃头又低头翻了页儿案卷。
“别，我不是你秦队。我就是一伤病号”
“伤病号就别替我们一线的分忧了”路铭嘉收走了秦驰手里的案卷给他塞了个剥好的栗子，“不是您还往心里去呢，那你说，您现在既不是我们副队这局里审批一线肯定是回不了，您想让您男朋友叫你什么呢？嗯？我的秦队”
糟了。
秦驰手里攥着栗子，被分成了两瓣，他摩挲了一会儿放进嘴里嚼着，给路铭嘉紧张坏了，“秦队…不在一线也挺好的…我……”
“就叫我秦哥吧，哥也行。你这一脸…什么表情，老子有那么脆弱？”秦驰拉过来小狼犬的脖子，剩的那瓣子栗子送进他嘴里，使劲揉了揉小领导的头，他乐衷于把这小子一丝不乱的头发搞支愣起来。“您干嘛！”路铭嘉轻轻按住作乱的手腕，“哥，再动我就亲你了”
对于看护上司大人安危的责任，狼犬小路成功把它变成了义务。于是在多次以行动不便为由的借口下，路铭嘉在征询了院方的同意后直接把秦驰和打包好的个人物品一车接回了自己家。
秦驰坐在自己车的副驾，与往日别无二致的配置。就是开着自己车那位，尾巴都快摇出来啦。“赶着洞房啊你，车，再开也是四个轮。”秦队总是一语中的，小路这倒不好意思了：“那什么，哥安全带系好了没？我家离警局近办公方便…那要不136你家246我家？”
“扯淡吧你，周日郊区看星星？”
“哎秦队！咱好久没出去了吧？等你身体好点，我们出去溜溜呗。”对于顺杆就爬，在顺承前领导方面的造诣小路可谓是炉火纯青。
“不用等了，这就去吧。” “诶？”
没用多想路铭嘉就知道秦驰要来看小松鼠了。“您对这片防风林还真是情有独钟啊。”
秦驰将那股哪里来的酸味儿忽略不计，正经八百地看着小子的眼睛：“路铭嘉，你选择站在我这边的那刻起，你就知道不能像以前那样游手好闲了。”
路铭嘉收了玩笑跟他并肩而立，正色回他，“要是我说从一开始，我的选择就从来没变过，哥，你信吗？”披在秦驰身上的衣服空出了整整一圈，路铭嘉把衣襟对向拉了拉，他看着秦驰的眼睛，那里边有很多情绪，他知道自己也有很多话想对秦驰说，可他们的日子才刚刚开始，话可以分成很多年，很多月，每一天，每个小时，每分每秒来说。终究要把想说的都说完，一边说一边做。
“我爱你。”
秦驰在那瞬间回想起许多事，尘了的心魔，安息的灵魂…回不去的曾经，都抵不过那一个爱字。
“好啊，你教我。”
一个浅浅的笑挂在嘴边，路铭嘉把他的吻印了上去，身体力行浅尝辄止，“不，得互相教，还有的跟您学呢。”
秦驰近来的睡眠质量直线上升，医生说静养，所以路铭嘉也不好每次都把人吻醒。秦驰的手在他手里乖乖蜷着，路铭嘉简简单单握着，不时挠他的痒，手心儿感到异动，秦驰微微皱眉悠悠醒来，看见了路铭嘉撑着床沿儿看他，笑得很足，清晨的阳光，都没有他脸上耀眼。
“我做了个梦，梦见在林子里我越走越远，看到了一束光…林子深处蹲着一只狼狗”
“狼狗？击锤？”
“不，那只狗姓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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